猹无此人(低浮中)
随便写的,谢谢喜欢
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
 

《(伽小)同居搭档30》

暧昧长跑/黑道剧情向

长长长篇/he

《前任文学》


伽罗跟着翻译走进电梯里。


这间夜总会是开发集团投资的,打着高消费的旗号给稍有身份的人提供服务。里边的装饰奢华到夸张,就连电梯顶的吊灯也缀了几十颗看上去就价格斐然的玉石。


谁能知道奢靡豪华底下藏着的是数目多庞大的交易。


电梯叮一声停在了某层,翻译跨步出去,一脚就踩在天鹅绒的地毯上。伽罗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来往的客户和服务生,并无异样,应当就是借着眼杂这点掩人耳目。


“如果等会您有什么需求,可以尽管提出来,”翻译边领着他往房间走边滔滔不绝地讲着客套话,“五金公司和开发集团都是地下势力强劲的商业组织,只有合作互赢才是最大利益化——”


伽罗看着这先前和自己刀枪相向的男人如今每个音节都充斥了和气,忽然就理解了为何司令对开发集团的示好见怪不怪。


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跟钱过不去的人。


这个时间段走廊上的人并不算多,偶尔路过个送酒的女郎见到翻译这张熟面孔,也敢凑上前搭话:“哟,您今天带客人来了?来喝酒还是唱歌呢?”


“走走走,今天有正事。”翻译挥手让人走开,笑得本就一条缝似的眼变成了条细线。


女郎噗嗤一声轻笑,瞟了下他身边的男人,也不纠缠,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。


“老朋友老朋友,碰到我打个招呼。”


翻译讪笑着解释,“您要是想跟她喝酒待会儿可以把她叫来,不过就是要加点钱。毕竟都来干这一行了,没有人不是为了钱吧。”


伽罗敷衍地点点头,似乎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。


点什么头。翻译颇有些不满地腹诽。出身又好,底子还干净,怎么可能真的会懂他们这群社畜的艰辛——如果没七年前那事儿,这人应该是个不愁吃穿的富二代。


他嘀嘀咕咕地想着,便走到了尽头的一扇桃木门前,顿时回神推开来,脸上熟练地换上客套的笑容。


“您请进——”


伽罗抬手理了理两鬓的垂发,确定遮挡住了耳麦后才抬腿朝里走。里面站着几个保镖,扎着脏辫的男人在长椅上正襟危坐,硬是把歌舞声色场子坐出一种老干部开会的气氛。


翻译忙不迭打开仪器,逐渐显现出来的全息屏上赫然呈现出仓库里的景象。五金公司的人朝这方向看了一眼,似乎是在确认伽罗的模样。


“那我们抽样验货了?”


伽罗点头默许,翻译才对着屏幕里的人道:“开箱。”


五金公司的人稍稍退了两步,翻译那边的人便从他身后随机搬下贴着酒水标志的三大箱,用刻刀划开,里边又是一个大特制箱。


手下人敞开后,随意拿了一把手枪掂量了两下,打开保险栓,对着一侧早已备好的靶子直接开枪。


防护层应声裂开。


真枪实弹,没问题。翻译脸上有了笑意,心里算计着这笔单子到底划不划算。


伽罗眼神微妙,半年前罗素用以对付自己的武器量与这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。而且,他认得这种枪的型号,那是他还在部队时配备过的。


这种堪比军方的军火量——还有各式各样的新能源冷热兵器,明面上的人到底知不知道?


开发集团不同于五金公司明暗两面的敛财,几乎全部资金都活跃在灰色地带,赚的基本上是军火钱和能源钱。而这次的流动资金绝不会少,洗钱的事大概又要交给黑市了——黑市光靠收手续费就能赚得盆满钵满,难怪小心当初递出一张七位数余额的卡眼皮都不带动。


“老板,没问题。”


伽罗回过神来,看着翻译和斯图一阵耳语,后者点点头,随即才对着伽罗说:“货都没问题,麻烦伽罗先生了,那就按我们之前说的价?”


原本安静无声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了阿卡斯的声音:“讲价!这单我要冲业绩——”


伽罗果断道:“没问题,就按之前说好的。”


阿卡斯:?


翻译连连称赞:“爽快人!”


阿卡斯恨不得直接冲上来给他一拳,气得直接掏出包花生开始报复性制造噪音。


翻译不清楚伽罗在忍受什么巨大苦难,热情地招呼着,“那坐会儿?等货都放好了就一起接您去集团总部。”


“麻烦了。”


斯图终于不像雕塑那样继续凝固生灰下去,转头看了蓝发的男人一眼,后者也回应了同样的目光。


一句话没说,无端有了针锋相对的意味。


翻译莫名被两人无形的气场夹在中间,人都瘪了,咽了口唾沫,企图用说话为自己壮胆,“董事长这几天有事不在,他说等他回来一定好好招待伽罗先生。”


伽罗还是看着斯图,话却是对着翻译说的,“谢谢。”


斯图替他摇摇头。


翻译对高手之间的对决感到毛骨悚然。


阿卡斯对气氛一无所知,继续吃着花生,“别客套了,能不能想办法弄到他的指纹?或者瞳孔数据。”


伽罗从鼻腔里轻轻嗯了声,见斯图终于移开了审视的眼神,才收回目光。


门被人从外头敲了敲,紧接着探出张浓妆艳抹的漂亮脸庞。伽罗认得是方才那个和翻译打招呼的女郎。


翻译冲她招招手,女郎便轻车熟路地走近来坐在沙发扶手上,低下身熟练地打开桌上的酒瓶。


“帅哥也来杯?”


伽罗神色如常,“我不喝酒。”


不近酒色,是个正经人。


翻译看他这一身正气的模样倒也不奇怪,他们这些高层大多也都知道伽罗是从部队里来的,兴许没这些玩花的习惯。


他不由得多瞟了人家一眼。头一遭两人距离这么近,他才发现这男人确乎是好看的,若不是董事长给的档案里写着他已经三十出头,这模样看上去也就二十几。


长得帅,身材好,身手还不错,除了被满世界逮捕外,能算得上是高质量女婿了——如果真能被董事长招揽过来,有机会还能把女儿介绍给认识认识。


伽罗似乎觉察到他近似于菜市场挑菜的目光,疑惑地看向他。


翻译尴尬地咳嗽两声。


想什么呢,这人之前还差点一刀把自己宰了。


他拍了拍女郎的腰,扭头示意了一下跟班,“跟那几个哥们唱歌去,给我们活跃活跃气氛。”


女郎娇笑一声,揽着几个男人点歌去了。


斯图倒了两杯水,将其中一杯推了过去,不留痕迹地替翻译掩饰过去。


伽罗点头示谢,伸手接了过来,心猿意马地听着女郎点歌唱起来。


来开发集团走动也未必是坏事,至少在这里特务J不会继续跟着他。


伽罗承认几天前夜里的相遇——那一瞬,他有过想要拥抱那个青年的欲望,因为想念,因为欣喜于难得的独处。


——也因为电话里敢和青年那样说话的人。


他甚至因为这个电话一时间生了荒谬的妒忌,冲动地想过直接把人打晕带走一了百了。他清楚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矛盾,半年前要走的是他,冷静地把人放开的是他,现在后悔的也是他。


可又似乎别无他法。


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直觉,伽罗知道那时候特务J就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他如何处理和眼前这个青年的特殊相遇。


他只能拔刀。


然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如同受伤的黑隼般消失在夜里。


巨大的音乐声里,热闹的人群外,他突然有些难过。


门再次被敲响,却不像女郎那样熟络地直接打开门,反倒有些犹豫的试探意味。


翻译正握着酒杯,打了个呵欠拖着调子喊:“进来。”


服务生样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伽罗,附身同斯图耳语一阵。


伽罗见他神色变了变,接着用外语和翻译交流了两句,佯装镇定地喝了口水。


果然翻译满脸抱歉地站起身对他说:“出了点事,我去处理一下就来。”


“好。”


他倒是没想到斯图竟然是N国人。


伽罗拇指摩梭着杯口,目光无意识地浮在虚空中,像是受到某种奇异的感召一般,指尖倏然一顿,出声留住了正要消失在门缝的人影,“等等。”


翻译回头看着他。


“介意我也去看看吗?”


翻译斟酌须臾:“行,也就是来了个政方的人喝醉了在那闹事,逼服务生喝酒。嘁,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儿,随便一个破烂官都敢横着走……”


“你们这很少有这种事发生?”


“还是有的,”翻译快步跟着领路的服务生走着,匆匆回头对他解释,“毕竟很多人喝多了都会做出点出格的事,不过看在董事长的面子上也不敢闹大……哎我来了我来了!怎么了这是!”


门口已经聚了些被赶出来的女郎和服务生,翻译瘦长的身板泥鳅似的灵活地滑进里边。伽罗不紧不慢地跟着,刚绕开人堆迎面就撞上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

这得是把酒当水喝了吧。


沙发边上站着个圆脸男人,不顾保安的限制满身酒气冲着人嚷嚷,“把你们这管事的叫过来!看清楚我是谁——”


翻译看了眼其余坐在沙发上满脸尴尬的大人物,陪着笑道:“我就是管事的,先生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

“那你们那个服务生呢——把、把他给我叫过来!居然敢摔我的酒杯!喝都喝了,装什么清高,啊?”


阿卡斯显然也听清了这里的动静,在耳麦里叨叨着:“得,再闹大点来个报警的,直接全部抓进去。”


“哪个服务生让您给看上了,指一下我们去把他带过来。”


翻译以为他在胡言乱语,正附和着要上去搀着人坐下。不料那胖男人大力一甩手挣脱开来,把这高瘦的男人掼得一个踉跄,手里一直随身提着的公文包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,火气登时上来了。


胖男人恍若未觉,指着一处大嚷:“就是你——你还想跑!给我站住!你谁啊你!”


伽罗原本正站在他身边插着裤袋看戏,见状低下身就要顺手替他捡起,突然眼皮一抬,发觉公文包里滑出了一小叠纸。


腕上的蓝光在眨眼间没入纸张里。


一切只发生在毫秒之内,他的眼神甚至分毫未变,将公文包合上,拍了拍翻译的肩膀递了过去,“东西掉了。”


翻译正忙着分辨胖男人指着的方向,见他动作流畅自如,也没起疑心,顺口接了过来,“啊,谢了——这都什么人啊,动手动脚的!”


见他仍旧在费力地盯着人堆,伽罗下意识也顺着男人指着的那个方向看去。


绚丽的灯光将人的背影模糊出几分朦胧,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蒸腾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

他的余光只来得及看到斯图的身影出现,眼神定定地落在一个想要挤出人堆的身影,趁翻译还未反应过来,猛然抬手硬是挡开了一条路大步冲过去,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。


“我找了你这么久,你居然是跑到这来了?!”


这一声极其响亮,被逮住的那位服务生甚至下意识要回过头,脖子却似乎极其僵硬,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转身的动作。


阿卡斯在那头嗑花生的声音也停了下来,“你认识这人?”


翻译倒是替他把话问了出来,“伽罗先生认识他?”


伽罗一绕身站在青年跟前,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张脸。


“认识。”


下一句话吓得阿卡斯花生都掉地上了。


“我前任。”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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